鸭子的后续


阿明让我叫妍子嫂子,那时他俩已确定恋爱关系,每晚他们都睡在一起,阿明已基本不接客,因为妍子吃醋,一般不让他接,业务大多都放在我和阿亮身上。生意慢慢得好起来,我和阿亮已开始忙不过来。要知道先生不同于小姐,一般一天接两个就够受的了,那些客人是花了大价钱的,不会轻饶了我们,既不让我们一气呵成的做完,也不让我们停下来歇歇,就这样不停地变化着动作交换着姿势的干,直到“灯枯油尽、赶尽杀绝”方才罢休。我们俩接不完,妍子催阿明赶快想办法找人。先生不是太好找,首先要自愿做,还要有这方面的理想和能动性,不能让人在后面赶着走。但最重要的是长相和谈吐,长的一定要帅,必须用酷毙了作为标准,谈吐要优雅,能够口吐莲花才好呢!文凭最少也得是大专毕业,年龄在25岁左右。这样的男孩实在难找,总不能在大街上见人就问:你愿意做妓男?那样人家要打嘴巴的。如果运气好了撞上便衣警察,还可能把你弄到号子里洗洗晦气呢。所以找起人来实在不容易,并要小心翼翼、精打细算。妍子找到我和阿亮,要我们也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亲戚朋友,如果有,先骗来再说。我就是被骗来的,因此我不愿意再骗别人,并且我的亲戚朋友里也没有合适人选。我的亲戚有一大半阿明都熟悉,并且也是他的亲戚,如果来了看到我们俩都做这,真不知能有什么想法,会不会把这要命的消息传回家乡去,真要那样,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江东父老。难道还要我们学习“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的莽夫项羽?我们即使自刎于乌江,也没有项羽那样的好名声啊!阿亮就不同了,他是辽宁的,典型的东北大汉,毕业于丹东广播电视大学,就自己一个人,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味道,他愿意介绍自己的朋友来,以报阿明的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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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亮说到做到,很快就打电话叫来了阿辉,阿辉是阿亮的朋友,1.78米的身高,长的威猛动人,有一种让人敬而远之的冷酷美,毕业于沈阳音乐学院,学指挥的,刚毕业没多久,在家里经常打电话要阿亮帮他在深圳找工作。阿亮这鸟落得个顺水人情,于是一个电话把他叫来了。有人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个个是色鬼,人人是黏胶。这一点暂不争辩,但张口让谁去做“鸭”子难说有几个会答应。所以直接的让阿辉去做先生,可能会把事情办砸;但阿亮自有办法,阿辉来到的第二天,阿亮就把他以接风洗尘的名义带到有小姐的饭店。大大的酒盅,三圈六巡过后,不胜酒力的阿辉就辨不清东西南北中。阿亮给小姐使了个眼色,小姐马上就心领神会地把阿辉扶到自己的居室。先亲后摸,真不知道有哪个男人能过这酒后美人关。所谓的坐怀不乱那都是古人柳下惠的事,和当今的我们没有什么瓜葛;并且用今天的标准来衡量,那家伙应是个标准的性无能者,否则伟哥卖给谁,他那样的人都不买,谁还买?在阿辉半梦半醒之间,小姐就把他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又在他的半推半就中,小姐主动的和他又打波又打炮又打非ji的。两个赤身裸体的家伙,蛇一样的纠缠在一起,燃烧起来哪还顾的上旁边有人没人。另一张床上阿亮正搂着小姐不亦乐乎地用数码相机拍照片,拍的当然是阿辉和小姐的性交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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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们没有走,各自搂着小姐睡觉,半夜阿辉醒来喝水,才知道自己昨晚的坠落,看着另一张床上阿亮搂着小姐心安理得的睡,稍有些安慰。不久阿亮也醒了过来,两个人都睡不着,两个小姐还在沉沉的睡,死猪一样。阿辉有些不能理解,想问阿亮为什么带他到这里来,还想知道帮他找了什么工作。阿亮坐了起来,斜靠在床头上,眼睛死盯着早已关死的门,一言不发。阿辉有些胆怯,但还是小声地问。我们这样合适吗?我以前只和女友同居过。怕什么?你那是东北,这里是深圳,人他妈的活一生,不干女人有什么趣?深圳都这样吗?别管都不都这样,在这里钱是爹,爹是龟孙。手中一旦没有钱,他妈的没有谁拿你当回事。
在这里什么最挣钱?你安排我做什么?能做什么?深圳就是这样,女的卖逼最挣钱,男的日逼最挣钱,想通想不通都是这样。男的怎么也能挣钱?今天我们不花钱?女的能做鸡,男的可以做鸭,就是陪阔太太睡觉。我到底做什么?能直接的告诉我吗?我都是个鸭子,你能做什么?我们要有效利用自己的帅哥优势,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能一棵树上吊死。那样要毁人一生的,我不会那样做。阿亮不再说话,重新躺下搂着小姐睡觉,一直到天明。起来吃了早点,阿亮付了自己的嫖资和酒菜钱不告而别。阿辉想付款走人手里钱却不够,给阿亮打电话关机。他知道这是阿亮有意整治他,没有办法,只好和老板娘商量着暂用手机抵押方才脱身。回到工作室找到阿亮,想借点钱把手机赎回来,阿亮理也不理。阿辉很苦恼,厚着脸皮向妍子借钱,被妍子狠骂了一顿也没借来,并且还要断他的伙食。阿辉来的时候还是借的路费,父母为了供他上学早已家徒四壁,并且来的时候以为有工作干,有工作就有钱,所以也没带多余的钱来,更让他放心的是,这里有他的表哥,况且还是表哥让他来的。没想到以前和蔼可亲的表哥来到深圳也变的不近人情。阿辉私下里想,手机不要了也不能去做鸭子,老一辈都是本分人,不能在他这一代坏了名声,并且做个男婊子也实在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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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妍子果然断了阿辉的口粮,并毫无商量余地的把他赶了出去。这就是深圳,深圳就是这样无情,它是社会主义的特区,特区就不同于内地,人的思想也不同于内地,这里不相信眼泪,这里不养闲人,这里更不要想做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的人。
阿辉孤独地走在深圳宽阔的大街上,不知何去何从,回家回不了,工作找不到,实在不知明天怎么办。自从在沈阳音乐学院毕业后,就没有顺心过,在大学里学的是指挥,毕业后哪有人让他一个毛头小子来指挥。托亲戚求朋友,也没能找个专业对口的工作。让他和农民工一道去干粗活,那不是白上了几年大学吗?阿辉越想越伤心,伤心的想哭,可在这里别说你哭,即使死也没人当怎么回事,大不了火化车来了免费拉走作无名尸一烧了事。阿辉又想,无论表哥怎样,走了也应当给他打个招呼,事情也不能完全愿他,不听他的话他当然要生气,还是回去见一下他吧!来到阿亮面前,阿亮一声不吭,只是冷酷地瞧着他。阿辉感觉好像自己做错了事,磕磕巴巴地说,我来向你告别的,想回家。也好,路费准备好了吗?没有。没有怎么走?我也没有钱。我先捡垃圾,卖够路费再走。我看你是个十足的笨蛋,满地钱不拾。我不想那样做。那好,我不勉强你,看看这些照片吧!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你前面走我后面就把照片寄回你家里,以免你回去把我也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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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辉不敢再说话,仔细翻看着阿亮给他的好多照片。里面全是他和小姐乱搞的镜头,其隐秽程度简直让人不堪入目。阿辉无法再看下去,心中很是生气,以前不能理解表哥为什么带他去找小姐,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拍那些让人看了恶心的照片。现在却完全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表哥定好的,设好的圈套等着他钻。他气的双手有些颤抖,可不敢发作出来,因为这是深圳,不是自己的家门口沈阳。但他还是想问清,究竟想怎样?于是他尽量保持克制,顿了几下才问阿亮。我要不听你的呢?要明白我是你表弟,无论怎样你都没有理由害我。你一直没听我的,就因为你是我表弟,所以我才帮你,说我害你太亏良心,我是为你好。做鸭子能是好事?传出去就没脸见人了,那是条死路。你说的太重,这是深圳,只有我俩知道,我们都做,谁也不会说出去,这一点你放心。说这是条死路,简直笑话,鸭吧兴起来多年了,没见谁死,相反的是先生们都活的很好。你为什么要逼我?还要寄照片。再说一遍,我没有逼你。寄照片是因为你知道我的太多,回去肯定要说出去。我采取一容俱容、一焚俱焚的方法你也应当理解。
这样说我必须得做了,就不能放我一马?做不做由你,至于我怎么做也由我。哎!没办法,我就先做着看吧!但那些照片一定要全部销毁和删除。这样做才是我的好兄弟,其余的你放心好了,下午我给你买个新手机,那个旧的不要了。阿辉从此正式地走上做先生之路。接的第一个客人是个女花痴,那女人什么都正常,就是天天想让男人和她办事算是个缺点。她老公是个教师,天天忙的围着学生团团转,回到家往往累的只有喘气的劲,没有上床办事的劲;偏偏那女人什么都能忍,就是不能忍受没有男人的洗礼。规律就是这样,越吃不上哪样东西越想吃,越捞不到哪样东西越想要。最后没有办法就红杏出墙,堤内不足堤外补,家花不香野花香。俗说没有不露光的篱笆和不漏风的墙,只要做了,早晚要传出去的。并且那花痴女人越来越胆大,最后竟敢明目张胆的把男人往家里领,被老公逮住是理所当然的,离婚也是理所当然的。花痴女人本来就没有工作,离婚后更是单身自由、如鱼得水,想和谁睡和谁睡。但她娘家是个大家族,实在容不得她胡作非为,因为那样太丢人。她姐姐是个有钱人,家产上千万,姐姐大多疼妹妹,但有钱却帮不了她这个忙,虽然带她看医生,请巫师,单方用了一大堆,却治来治去不见什么效果。后来听说妍子心理咨询工作室治病效果好,因此姐姐出钱把她送了过来。至于如何治疗以及治病过程,她姐姐肯定是不知道的,只是放心的交给妍子,随她怎么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