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秋冬,红色再次回到了T型台,成为新一季的最热流行色。”合上手里最新的时尚杂志,有一些失神。怎么,到了这一年的秋冬季,烈焰一般夺目的红色又回来、又重新成为这一季的新宠了么?她最ai的烈焰一般的红色。久违的红。上一次满城流淌红色的季节是什么时候?打开鞋柜,拿出当年的红鞋。上好的皮子,又保养得好,虽然已经放置了很久,依然光鲜发亮,散发着淡淡的皮革味道。轻轻地套在脚上,缎子的鞋里贴合着足部的曲线,柔软而且舒适。踏起脚步,坚硬圆小的鞋跟在打得光亮的地板上敲出“嗒嗒”的轻响。嗒嗒,嗒嗒。曾经的过往,踩着步子,款款走来。2第一次的见面,她就带他去鞋店。对着花色各异,jing巧华丽的高跟鞋,她看到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很大。他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狂喜与期待,以及一丝丝不能渲泄的压抑。她勾起红唇,淡淡地笑着。也不管他,自顾挑出自己喜欢的鞋试穿。她让店员拿了两双露趾凉鞋出来试穿。一黑一红。黑色的那一双,鞋面上缀着一颗闪亮的仿钻,黑色细长的脚腕系带,鞋根金色,jing致细长,鞋根上还疏疏地镶了一圈儿的仿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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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伸进鞋里,抬起头来,笑着软语对他说:“帮我系一下带子,好吗?”“啊?”他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轻喊了一声。身旁的店员见他犹豫,以为他ai面子,就露出职业性的微笑,要蹲下来代劳:“我来代劳吧。”“不用不用,我来好了。”他如梦初醒似地摆手让店员退开。在她脚前蹲下身来。她斜斜地伸出小腿,看着他伸手拉起细长的系带,绕着她的脚腕,一圈圈地交叉而上,指尖掠过腿部的肌肤,似乎,有一些抖。她浅浅地笑了起来。黑色细长的带子妖娆地、一圈圈地缠附在小腿上,衬出腿部的修长线条。她不看鞋,看他:“好看吗?”他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看着她的一双腿,雪肤墨带,勾勒出无限的诱人。他的目光如痴如醉。她轻笑着摇摇头,自己动手去解鞋子的系扣。手的动作惊醒了他。他慌忙中不自觉地按住她的腿:“主……”突然想起这还是在鞋店里,猛地刹住话头。但已经迟了。还是引来她薄怒的一眼。她向他示意:“我还要试一下那双红色的。”他垂下头:“好的。”为她解下黑鞋,再为她穿上红鞋。红鞋的颜色是当季最流行的石榴红,银色金属浮雕的后跟,羊漆皮鞋面,上面别无缀饰,宽漆皮腕带,鞋扣处一条幼细的银色金属链串挂起一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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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拼出来的花。小巧玲珑,晶莹剔透。他的手心擦过她的脚面,有微微的湿热。他为她套上鞋子,系鞋扣的时候,她的脚尖触到了他的手腕,她动了动脚趾,像挠痒一样,轻轻地挠了他的手腕内侧一下。他如触电般地全身一震,手中的鞋带也掉了下来。他低俯的脸微微地红了起来,拾起鞋带,略略偏了身,让开她的脚尖去系脚腕边的鞋扣。她也不再逗他,悠悠然地看着他忙碌。他扣好了鞋扣。缎制的鞋里贴合着足底的曲线,不松不紧。玉一样的双足上,一眨眼褪去了黑色妖娆的蛇,换上跳动的艳丽火焰。水钻拼出来的花悬在脚踝边,微微晃动。那么眩目,那么灵动,仿佛那一双脚即将就要和着节拍踏起舞步。“好看吗?”她欣赏了一会儿脚上的红鞋。“好看。”他的声音有一些喑哑。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笑着问:“哪一双好看?”“都好看。”“是呀,这位小姐脚型好看,皮肤又白,配哪一种颜色都好看。”店员甚是乖巧,在身旁不失时机地推销。她对店员笑了笑,又转过头去看他:“如果只能选一双,你选哪一双?”“您可以两双都买呀。我可以……”
“只选一双。”“那么……”他看着她的双脚,犹豫了一下,“就黑色的那双吧。”她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脱下脚上的红鞋,穿回自己的鞋子。对那个站在旁边的店员说:“小姐,我要这双红色的。你帮我拿一双全新的,和这双尺码一样的出来。”她只是想知道他的选择而已,却不会因为他的答案而改变自己的选择。只有独美,没有双艳。更何况,她喜欢红色,喜欢那种艳丽底下隐隐流动的勾挑与诱惑;而黑色的,被缠绕被附着的感觉,她不喜欢,更不会勉强自己去喜欢。他待店员离开了,才缓缓地站起来,只是双手不自在地摆在身前,神色颇有些尴尬。她自然看到他双手的姿势,了然地笑着。突然觉得他那几分的尴尬神色,就像红鞋鞋扣上的水钻花一样,是一片艳红中毫不逊色的清澈。店员很快就抱了鞋盒出来,递给她让她验看。她略略看了一下,就示意店员可以开单结帐。看到他欲跟上店员,她站了起来,微微一闪身,正好挡在他身前,冲他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替她付帐。她喜欢的,她要的,又怎么会假手于他人?结了帐,他殷勤地替她自店员手中接过袋子,拎在手里。店员一直送他们到门口,在她即将迈出店门的时候,她用不胜羡慕的语气轻声对她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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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的男朋友对你真好!”她闻言回过头来,倩然一笑,不多说什么,步履轻盈,款款而去。3他成了她的奴。还只是初级奴隶。虽然她现在只有他一个奴隶,但她一贯不能让混乱不清的状态存在,所以,她还是很清楚地判断出他在自己心里的位置。他每个星期到她这里一次,来接受她的调教。第一次他到这里来接受调教的时候,她要他像狗一样的在地板上爬着,跟着她。她把他带到另一间小房间。在那个小房间里,放着杂物,以及各式各样的刑具。她让他抬起头来看,他看到墙上挂的、桌上摆的一件又一件稀奇古怪的SM用具,眼睛又睁大了,又是渴望又是畏惧的样子逗得她轻笑。她拿起一条小指粗的拴狗用的链子,扔在他面前,链子“哗啦”一声落在地板上。她又用脚踢了踢他,让他看盘在墙角里的一堆铁链。那堆铁链新买不久,还未生锈。三指粗的链子,一圈盘着一圈地堆在地上,闪着青冷的光,像一条冰冷的蟒蛇一样,吐着信子,随时都可能扑出来择人而噬。她用鞋跟轻轻地拨着地上的链子。她脚上穿的,是那一天与他一起买的红鞋。艳丽的红色在一堆银亮的金属中晃动,幼细的金属链悬挂起的水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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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雪白的脚踝旁不断地摇荡着,时不时闪出眩目的光,银色浮雕的金属鞋跟拨弄着链子发出一阵阵“哗哗”的轻响。“这里有两条链子。你选一条做拴你的链子吧。”她在金属“哗哗”的轻响中对他说,声音也冷得像金属。他看了看面前的铁链,又看了看墙角盘着的铁链。抬头看她,似乎想揣测她的心意,好做出迎合她的选择。她毫不回避地看着他的眼睛,却并不做出任何暗示。静静地等着他的选择。他垂下眼睑,伏下身去,亲吻那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间露出的脚趾:“奴选您脚下的这一条链子。”她一动不动地任他吻着自己的脚趾,感觉到他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脚背上。看着伏在自己脚下的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紧接着,失望又被坚毅取代。她扔下锁和钥匙:“自己戴上吧。记得锁紧一些。戴好了爬出来见我。”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墙角的某一处出神。他应该是第几个了?每一个男奴都是一样,他们都毫无二致地选择那一条细而银亮的链子。房间里响起链子在地板上拖动的声音。她收回散乱的思绪,看着他向她爬过来。他爬到她的脚边,“主人,奴隶戴好链子了。这是钥匙。”他半抬起身子,
要把钥匙交给她。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既没有伸出手来接钥匙,也没有说要把钥匙放在哪里。他看着她,手尴尬地在半空中停了停,然后,终于选择放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她摊开手:“链子。”“是,主人。”他举起手,拿着链子的另一端放在她的掌心中。又放下手,重新恢复四肢撑地的姿势。她收拢手掌,握着链子。突然毫无征兆地一踏脚,猛地踩住他的手,高跟鞋尖细的鞋跟重重地戮进他手背的皮肉里。他疼得一缩身子,本能地就想把手抽出来。但她踩得又重又紧,无法一下子抽出来。她看着他吃疼的面孔,缓缓地转着手腕,把链子一圈一圈地绕在手上。他们之间的链子慢慢绷直。她没有停下来,链子越收越短,他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牵引的力道靠向她,头被迫抬了起来,身体不断前移向上,偏偏右手又被她的脚踩住,动弹不得,重心慢慢偏到身体的右边,都集中在了右膝上。膝盖本来就是人体颇为脆弱的部位,现在又几乎承担了身体大半重量,怎么吃得住劲儿?他皱眉忍着疼痛。链子已经缠到尽头,她的手指插进他的颈间。他确实把链子锁得很紧,但她依然可以挤进两根手指,轻轻一勾,已经扣紧他颈间的锁链。她抬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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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他的头随着她的动作而仰得更高,呼吸也变得更为困难。她说:“记住,只要你进了这个门,你,就是一条狗。”他的声音有一些嘶哑:“是,主人。”“而狗……要怎么递东西给主人,嗯?”扣紧锁链的食指与中指又收紧了几分,而大拇指却在他青青的下巴上来回轻轻地抚摸着,微刺的下巴,有着极好的触感。“不能用手,只能用嘴叼给主人。”拇指的抚摸让他微微地闭起眼睛。“真聪明。”她夸奖他,笑靥如花中,她不动声色地把脚跟一压一转,同时大拇指也捏住他的下巴并往下用力一扳。戳在手背皮肉里的银色浮雕高跟旋了一旋。他痛苦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微闭的眼睛也痛苦地半眯了起来。“那么,你下一次知道要怎么做了吗?”她的声音依然轻柔愉悦。“奴隶知道了。”
因为她扳下了他的面孔,于是,他眼睛里的疼痛就在她的眼前清晰地翻滚着。“乖。”她笑着移开脚,松开手指。手向下轻轻一抖,“哗啦啦”的一声,挽在手上的链子就一圈接一圈地散落了下来。“痛么?”她轻轻地抖着链子,让低垂下来的链子轻轻地擦着他的手背,问他。他点点头。“我看看。”她向他伸出手。他把刚刚被她踩过的手放在她的掌心中。手背上一圈明显的红色痕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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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肿起,有一些破皮。手指修长,正是她喜欢的手型。只是,无名指的指根处有着一圈隐隐的白痕。“这是什么?”她指着那白痕问他。他的手在她的掌中微微地动了一下。有一些犹豫:“那是……以前留下的。”“那现在呢?”他摇了摇头。默然。她合起手掌,握住他的手,不再看那一圈戒痕,拇指轻轻地揉着手背上红肿的痕迹。4算算日子,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跟了她半年。算是中级奴隶了。从一开始的一周一次,到后来的一周两次,有的时候,也有见面三次的情况。他们之间的相处,也由纯粹的SM调教渐渐地多了吃饭、喝茶、闲聊这样的内容。他年长了她五岁,性格又温和,除了任她随心所致地调教之外,连她平日里的刁蛮任性也默默包容了下来。以前的男奴,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对她。她开始习惯他出现在她的左右。于是,他进一步进入她的生活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依然是他到她这里来。一进房间的门,他就趴下来,爬到洗手间,洗干净自己。然后戴上那一条他第一次来时选的锁链,紧紧地锁住自己的脖子,
把钥匙和锁链的另一端一起叼在嘴里,爬到房间里找她。那把开锁的钥匙本来只是串在一个简单的铜圈儿上,他觉得太简陋,就带了一个jing致的钥匙扣来换了。那钥匙扣是一个纯银的高跟鞋,修长的鞋身,尖细的后跟,鞋面的正中,镶了一枚小小的红宝石,jing巧可ai,他拿出这个纯银钥匙扣的时候,她像个小女孩似的,欢喜地把玩了很久。那一个晚上,他把钥匙和锁链的另一端一起放进她柔软的手掌心中的时候,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碟。《她比烟花寂寞》。大提琴家杰奎琳像火一样明艳张扬,但在风光背后却是深深的孤寂、不安与被ai的渴望。温和的姐姐一直活在妹妹的阴影里,但为了挚ai的妹妹,她依然不惜让出自己的丈夫……一双姊妹,各自挣扎又相互拥抱,灵魂与灵魂之间,是无法分解的深深纠结。她陷在剧情里,陷在她们的挣扎里,随着她们一起挣扎,心情因而紧张,手足都是冰凉。她扯了扯链子,然后握住链子的手上下轻轻摇了两下,带动着链子发出轻轻的响声。他乖巧地懂得了她的意思,在她的脚底仰面躺了下来。她的双脚踏上了他的胸膛。因为专注、紧张而流出冷汗,她的双足冰凉。一贴上他胸口滚烫的皮肤,就绵绵不绝地吸取着他身上的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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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脚移了移。左脚移到他的小腹上,陷进柔软的腹部。而她的右脚,则微微地伸开,脚趾贴在了他的双唇上。他的双手合拢,把她冰凉的脚包在了自己的手掌中,张开嘴,把她的脚趾含进嘴里,用湿热的舌包裹着她的脚趾,吮吸去细嫩的趾缝间微微的冷汗。他一根一根地舔着她的脚趾,很专心。连杰奎琳最后那一场用尽生命、如同献祭般演奏的乐章也没有听进去。只是用双掌煨暖她的脚掌,用唇舌呵暖她的脚趾。虽然因为紧张而产生的冰冷并不容易消除,然而,就是在他这样一点一滴的舔舐中,她的脚渐渐回暖。踏在他的小腹上的左足,随着屏幕里剧情的起伏动荡,脚趾头时不时微微地一蜷一伸。但在腹部柔软而温热的皮肉包围中,也慢慢暖了起来。结束了,字幕一行行地滚动。她探出身子,低头看着脚下的他。正舔着脚趾的他唇边有淡淡的微笑。她问他:“在笑什么?”他把她的脚放在胸口。“您的脚放着奴隶的肚子上,让奴隶觉得痒。”“是吗?”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脚,还微微地蜷着,贴在他的腹部上,好像吸附在他的身上一样。这样,肚子也会痒吗?她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果然,他笑着说:“其实不是。”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正要发作,他的双手突然紧紧地按住她踏在他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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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上的裸足,眸光浓深了一些:“是奴隶喜欢这样。”电影里那把暗红的大提琴在她眼前晃动,琴弓飞舞,大提琴乐声如同水银泄地一般奔流,还有杰姬那样明亮又不羁的眼神和笑容……她从他的双掌中抽出右脚。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她的沉默让他慌了起来。他半撑起身子,想要爬起身来跪在地上向她求饶,但她的双脚依然在他的身上,让他不能妄动。他惶恐地对她说:“主人,奴隶错了。您……”她的眼睛盯着他,右脚用力地一踢,把他半撑起来的身子重新踢回在地板上。然后右脚踏在了他的胸口上。“主人……”数次的调教下来,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手段,知道她给的惩罚之狠重,已经不敢轻易犯错误,去挑战她的规矩。看着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准备接受惩罚的温顺与恐惧。她的唇角慢慢地扬了起来。这个被她踩在脚底下的奴隶,绝对不会想到她要做什么,等着他的会是什么……5她的大脚趾向下,开始用力地搓揉着他的乳头。修得尖长的脚趾甲戮进他的乳头里,反复地戮弄着,很快,他的乳头已经又小又硬。脚趾的拨弄让他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倒吸一口气,但很快的,他的脸上就
浮起痛苦又甜蜜的表情。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迷乱,同时,又有些迷惑。她瞥了一眼他的下身那根早已经挺立起来的男根。唇的弧度又加大了几分。左脚缓缓地移动着,移过他柔软的小腹,探向他的双腿之间。用脚拨揉着他的男根。“那么,这样呢?”她一边用脚拨揉着一边问。她总是用高跟鞋玩弄他的男根,践踏或者搓揉,制造疼痛,拨撩情欲。但,从来没有直接用光滑的裸足来拨弄他,现在这样,像……是在勾挑他。“什么?”意乱情迷当中,他未听清她问的话。她轻轻笑了两声,笑声像是在房间里飘。“这样喜欢吗?”他吸着气说:“奴隶……也喜欢。”她的眼神幽暗深邃下去。手腕转动,挽紧锁链。他顺着她拉动的力道,坐了起来,又缓缓地跪在了她的面前。她依然收着锁链,于是,他的上半身伏在了她的双腿之间。不需要更多的指令,他探进她的裙中,伸出舌头来,细细地用舌尖描绘着她私处的轮廓,然后,深深地吸吮着……呻吟声从她的红唇中细细地逸了出来。她的手一紧一提,锁链一阵“哗啦啦”的猛响,把他自身下带了出来。他被她猝然地带出,控制不住前冲的势头,又怕冲撞到她,双臂本能地撑住了沙发的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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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紧手中的链子拉下他的头。他喘着气,看她:“主人……?”“我要你!”她倨傲又妩媚地命令着。看着他的眼睛明亮得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烧尽了他所有不敢置信的犹疑。他弯下腰,抱起她,为她调整到舒服的位置。而她松开了手,把细链像蛇一样地盘在了他的颈间。她没有再拉动锁链,但他像是被无形的锁链牵引着,缓缓地亲近她。他不敢压到她,在她上方用双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在她的身体里不断地抽送,一下又一下。她攀住他的背,把他拉了下来,十指掐进了他背部的肌肤里。疼痛刺动着他,让他的动作加快起来,幅度也更加的大。在他把她送上云端的时候,曲起的十指用力在他的背上留下了数道长长的血痕。他翻下身来。沙发容不下两个人的并排卧躺。他跪伏在地上,头抵着沙发的坐垫,呼吸粗重,身躯起伏不定。盘在颈间的链子早已在他的动作中松散,滑落下来,垂在地板上,随着他的呼吸偶尔发出轻轻的响动。她微微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他结实的背部,以及背部那数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她的杰作。她拍拍沙发。“过来。”他慢慢地动着身子,爬到她的旁边,链子在地板上拖出一连串的响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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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来看她:“主人。”“转过去。”她轻轻地说着,手在空中微微一转,划了半个圈儿。他依言转过身,跪坐在她的面前,背朝着她。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背上的血痕了。有深有浅,但就是最浅的,都断断续续地被她的长指甲划破了皮肤,细小的血珠凝在上面。最深的那一条,在背脊附近,至上而下,微微外撇,是近十公分的伤口,尤自淌着细细的血丝。她的手落在他的背上,手指在伤口间轻轻地游走。指尖下,她可以感觉到他微微紧绷起来的身体。她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一丝恶作剧的笑意。手指不轻不重地按在了一条浅浅的伤口上,顺着伤口,用了几分力道地把伤口上的细小血珠抹下来。他的身体在她指尖的力道下微微一颤。她看着自己的指尖,上面沾着他的血,有极细小的已经凝固的血块,也有渗到她的指纹里的血渍。她的手指又按在了他的背上,手指下男人的身体分明又比刚刚紧绷了一些。她的手掌整个地贴在了他的背上。她靠近他的背,一道道的血痕在她的面前不断放大。伸出舌,舌尖轻轻地在他伤口上舔了一下。他像被电击到一样,身体一弹,但被她的手按住,不敢妄动,只能僵住。“主人……”
她不理他,只是轻笑,又俯低了头,像猫儿一样的舔他背上的伤口。鼻端是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很好闻。她嗅着,一道道伤口舔过去,血的味道在口腔中扩散,腥甜的,有一些像铁的味道。她皱皱眉,不喜欢这样的味道,就不再舔下去。他背上的伤口,刚刚的血渍已经被舔去,但又缓缓地渗出新的血丝。被舔过的皮肤,湿湿的,在灯下闪着光泽。她淘气地对着那一片闪亮吹气,像一个小女孩一样玩得很开心。终于,她决定不再逗弄他。她拍了拍沙发:“上来。”“是,主人。”他从她的脚边上来,侧卧在她与沙发之间。手规规矩矩地并拢着放在大腿上。她的手伸到后面,摸索着,握住他的手,然后拉过来环在自己的腰间。身体也跟着向身后更深地偎过去。两个人变成紧紧地偎在窄小的沙发上。她闭上眼睛,感觉着身后传来的温暖,说:“这几天,你找个方便的时候,搬过来吧。”有一股热气喷在了她的脖颈间,像是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她正想回头的时候,她听到他说:“是,主人。”6他搬进了她的住处。这是以前的男奴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待遇。他成为她唯一的高级奴隶。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洗完澡,惯例要爬到那间放刑具的小房间里取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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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锁链带上。一进房间,就看到一双黑色的高跟鞋。鞋面是一只镂空的黑色蝴蝶,像是化装舞会上的神秘假面,包住她的脚,细白的皮肤从镂空的部分露了出来。10公分的半圆柱型尖细鞋跟仿佛与鞋身是一体的黑色,但是从侧面或者从他低俯的角度,却可以看到鞋跟内侧的一面其实是明丽跳脱的艳红,与她脚趾甲上涂抹的嫣红呼应得天衣无缝。她已经站在房间里等着他。他的目光在她的高跟鞋上流连良久,才仰起头来看她。她换过衣服了,不是他刚刚进门时的装束。下身是一条红色的镂空式紧腿皮裤,裤管的正中镂空,打着两排金属孔,同色的细皮革绳像鞋带一样交叉缠绕着穿过金属孔,皮革绳下腿部光滑的肌肤微微地凸了出来。上身也是一件红衣。大红的底色,大朵的白色印花,荷叶边,衣摆拉在身前打了一个结,若隐若现地露出半截雪白蛮腰。而那一条他一直戴着的锁链正被她拿在手中把玩着,金属不断地磨擦碰撞着发出声音。她站在那里,狂野得像一团火焰。她走到他的面前,锁链自她的手中垂下一截,在他的眼前摇晃着。“两条链子:这一条,还有墙角的那一条。你选一条做拴你的链子吧。”她揉着手中的金属,在“哗哗”的轻响中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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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惑不解地看着她。又扭过头去看墙角的那一条链子。它依然盘在那里,没有移动过。第一次他来这里接受她的调教,她让他选链子的时候,它还像盘蛇一样发着寒光,吐着青冷的信子,但还不到一年的时候,它已经在空气中失去了光泽,变得灰蒙蒙的,也许,贴近地面的那一部分已经开始生出深红的铁锈。“主人,奴隶不是已经选过?”她笑笑,对他说:“上一次,你是做为初级奴隶选的;这一次,你是做为高级奴隶来选。”他微微地直起身子来,拉短了一些与她的距离,小心翼翼又郑重地问:“主人,这两条链子,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不,没有特殊的含义。你只要选择你最想带的那一条就好。”她的脸上是丝毫未变的微笑,声音也平静得无懈可击。锁链握在右手,左手拈起锁链下垂的一端把玩着,在手与手交错的阴影中,她用力地把锁链的细环深深地掐进手指间。她从来不在意他的选择,但是,这一次,她发觉自己对他即将要做的选择十分紧张。像上次一样,他看了她很久。似乎在揣测她的心意,又似乎在两条锁链的选择间犹豫不定。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出声打破两个人之间的沉寂。“选完之后,还有正式
的仪式。”他犹豫迟疑的眼睛清亮了起来。“什么仪式?”“正式成为高级奴隶的仪式。”他的眼神跳跃。欣喜地问:“主人,这是真的么?”她微微地颔首,催促他:“选吧。”他低头沉思了片刻,抬起头看着她手中的金属链子说:“既然奴隶已经戴习惯了这一条,那么,主人,就请依然把这一条链子赐给奴隶吧。”“好!”她几乎是毫不迟疑地答应他。她转过身,手一些抖,但她的身体遮住了他的视线。她抓起放在桌子上的、与手中链子相配的那把锁和钥匙扣,向门外走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扔下一句话:“跟着过来。”她走得极快,等到他手忙脚乱地跟着爬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手中的链子,锁,钥匙扣都已经放在一边。她面色如常地端坐在那里。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的掌心中还有着隐隐的刺痛以及深深的红痕。当她把钥匙扣紧握在掌中的时候,钥匙扣上那支银制高跟鞋尖细的鞋跟就深深地刺进了她的掌心中。她非但没有因此而减轻力道,反而更加用力地攥着钥匙扣。她要用疼痛来提醒自己克制。他爬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欲言又止,但终于还是开口问她:“主人,是不是奴隶选了这一条链子,让主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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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他的脸上是毫不知情的无辜。她再一次提醒自己,他的选择并不说明什么,是她的考验太无理,没有给他更多的说明。她不说话,只是打了一个向上的手势。他顺从地依照她的手令改变自己的姿势。端端正正地跪在她的面前,两腿分开,腰板挺直。她拿起一个小小的盒子,站在他的面前,令他仰头看她。她抚着他的面孔,像女皇赐予骑士勋章一样,高傲地说:“今天,我把我最喜欢的红色赐给你。从此,你就是我唯一的高级奴隶。”她旋开盒子,食指尖在盒中一抹,然后在他仰望她的面孔上,对着他微微颤抖的双唇,轻轻捺下食指,点下一点胭脂红……7她开始用尾指沾着唇彩,均匀地、一点点地把鲜艳的红色涂沫到他的唇上,完全覆盖住他原本淡红的唇色。涂满一层又涂一层,层层覆盖,涂了三四层才停下来。她退后一步,看着自己的作品。灯光下,他的脸色有些许苍白,这苍白更衬出双唇的鲜红欲滴。她看到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敬畏与惊慌。他在怕么?怕什么呢?她心里暗笑。她只是在进行一个仪式罢了。他现在的神情与眼神不正是仪式所需要的?她拿起桌子上的链子,伏下身来,把链子套在他的脖子上,收紧,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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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他的呼吸节奏发生改变才停下来。拿起锁,穿过链子,“咯嗒”一声,亲手把他锁上。握住链子的另一端,她直起身子。
他用手摸着脖子上的锁链。喃喃地说:“主人,您从来没有亲手给奴隶戴过锁链。”她微笑:“是呀,但是现在不同了。因为,”她的声音有意拖得轻长,“现在,你是我的了。”他怔了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但很快就伏下身,抱住她的双脚,就要像往常一般吻上去。她微微向后一缩。不让他吻上自己的鞋。“不行!”他缓缓地抬起头,渴求地看着她。她笑着,轻轻地摇头。脚从他双手的环抱中抽了出来。轻轻地用脚蹬着他的肩,把他推靠在地。他仰卧在地上,她像男人一样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他的小腹上。他曲起双腿,让她可以像坐靠背椅一样地靠在他的大腿上。她抬起右脚,踏在了他的胸膛上。尖细的鞋跟,正踏在他的胸乳上。轻轻地转着脚跟,如她所料地看到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疼痛与快感开始在他的眼神中弥漫。她不断地轻转着脚跟,手并不闲着,微微一松,两人之间的链子就软软地垂了下来,她让链子轻轻地落在他的胸膛上,突如其来的冰凉刺激着他的
身体,让他一激灵地打了个颤。他本能地仰起脖子,想看是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胸膛,她的脚尖微微一转,抵住他的下颔,轻易地止住他的行动。她在他的胸膛上来回拖动着链子,让冰凉的金属在他的身体上滚动不休。拖了一会儿,金属已经被他的体温煨暖,就提起来,等到链子在空气中重新变得冰凉的时候,又放在他的身体上摩擦。她的胯下,他的身体渐渐地变得滚烫。而她的后腰,也感觉到一片湿热。她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不许弄脏我的衣服!”“是,主人。”
他的声音因为欲望而喑哑。灯光下,唇上的唇彩闪着淡淡的光泽。她怦然心动。缓缓伸长腿,翘起脚搁在他的脸上,尖细的鞋跟正抵在艳红的双唇上。他在她的高跟鞋底下,扭动着身体,发出一声沉闷而模糊的呻吟。她拖动着脚,鞋跟沿着他的双唇而下,带着他双唇上的唇彩,自他的唇角拖出一道艳红。上好的炫丽唇彩,即使被这样地涂抹,也依然炫丽。那艳红的痕迹在皮肤上发着淡淡的光,像是鲜血自唇角流淌而下。半睁半闭的双眸间,又是那样迷离沉醉的目光。恍惚间,她以为,脚底下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已经ai她ai得醉生梦死,ai她ai到泣血……她的鞋底踩上他的双唇。用鞋底蹂躏着他的双唇,不多时,那一片涂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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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艳红就在鞋底的揉搓下变得一片模糊不清的红。她有些累了,就停下来。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着她高跟鞋的鞋底。喉头不断地上下滑动。“别吞下去。”唇彩毕竟含有化学成分,她忍不住,叮咛了他一句。但也知道多少还是会有唇彩随着吞咽而被他吃下去。他含糊地应了一声。舔着鞋底,舌尖也因为鞋底与唇上的唇彩而变得艳红,和着唇彩的涎水顺着他的下巴和她的鞋底慢慢淌了下来。她的后腰处有着轻微的骚动。她笑着反手握他的男根,已经又热又硬。摸到冠状沟上下,挤捏了几下,让他的兴奋些些降了下来。然后,她从他的小腹上站了起来。右脚踏在他的胸口上。鞋尖沾着淌下来的涎水,轻轻地划过他的身体。涎水,还有鞋底残留的唇彩在他的身体上拖出一道蜿蜒的红痕,一直延伸到腹部。外侧黑色的鞋跟上,也还有着残红。她将鞋跟上的残红也仔细地抹在了他的男根上。他的身体上,唇部、颈部、胸部一直到男根,都是断断续续或浓或淡的红。宛如鲜血在皮肤上流淌,渐渐干涸。她踩着他的男根,蹂躏着他。看着他在她的脚下挣扎扭动的身体,向她献出他的痛苦与快乐。这是一个仪式。而他就是仪式上的祭品。用鲜血来把ai与灵魂奉献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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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因了他的献祭,也将为此倾她所有。他she了出来。乳白的jing液落在他的身体上,映衬着红色更红。身体里一直紧绷着的力量消失了,冷白的灯光下,虚软的身体更像是一个供桌上的祭品。她冷静地看着他——献祭给她的祭品,却在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算不算是疯狂。是在哪里看到过的?最疯狂的,最清醒;最清醒的,最疯狂。双唇勾出弧线:也许确实是这样的吧。她发现自己的手与脚又变得冰凉。8她与他之间——女主与男奴——的生活,这么甜蜜。时间像飞一样地掠过去。他为她清洁完刚刚小便后的下体,正要起身,她用双腿夹住他的头。他于是半抬起头来,看着她,等着她的吩咐。她在他的头顶跪坐了下来,双手捧起他的脸,一低头,看进他的眼睛里。那一双眼睛,很清澈,也很温顺,像驯服的犬瞳一样。她的拇指轻轻地抚弄着他微刺的下巴。轻轻地说:“喜欢和我在一起吗?”他仰首看着上方像是坐在云端的她,眼睛中荡漾着水一样的温顺。“奴隶喜欢和主人在一起。”“那么,”两只大拇指轻轻扣住他的下巴,“想一辈子都和主人在一起
吗?”那一双温顺的眼睛闭了起来,再睁开的时候,眼神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柔和的面孔也显得僵硬了起来。他仰视着她:“对不起。主人。”她微微怔住。他从她的双掌中挣了出来,面对着她跪坐,却低头不敢看她。掌间空空,她低头看了一眼,收起双掌,放在自己的双膝上。静静地看着他:“为什么说对不起。”指甲深深地掐进膝盖的皮肉里,以此来竭力使自己的声音不失冷静。“我……”他吞了一口口水,接下来要说出的话,大概对她和他来说都会是一种艰难,“其实是……已婚。”在云端顿了一顿,然后,就开始无法停止的下坠,冷风嗖嗖地从耳畔呼啸而过,让她无法完完整整地听清他说了什么,他毫无停顿的解释在她耳中全部变成支离破碎的词句。她只是知道他其实有妻有子,因为工作才远离妻儿来到这座南方的小城。她只是知道虽然SM是他与生俱来、无法抗拒无法抑制的欲望,但他却不会因为这种欲望而抛妻弃子。她只是知道原来她真的只是SM里的所谓主人,只是他的生活中的某一个部分里的某一个女人。她却不知道原来他对她也会有欺骗,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把SM与非SM的生活划分得清清楚楚,安排得没有差错,毫不混乱。相处四百多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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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能瞒她瞒得天衣无缝……“什么高高在上的女王?!”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不断高声又尖利地叫嚷着,嘲笑她。她跪坐在地板上,麻木的感觉从脚尖沿着脚背、小腿一路蔓延上来,挟带着一种别样的冰凉。“主人?”她终于听到他的呼唤,凝起神来。视线中,是他跪坐时撑地的双手,右手无名指指根处一道白痕凭地碍眼。“那是……以前留下的。”他当时是向她这么解释着这道戒痕。她算什么主人?!都不知道谁比谁更懂得玩游戏……她缓缓地抬着头,看到他的眼睛:那一双眼睛里的,是担心、焦虑吗?那么,担心什么?焦虑什么?像从前那样,她的双唇缓缓一弯,绽出一个微笑,冰凉的手指托起他的下巴,笑着问他:“为什么现在想告诉我这些?”他的睫毛在她的眼前颤动。“一直都想告诉主人,但又不敢告诉主人,怕主人惩罚奴隶、离开奴隶……”“为什么现在想告诉我?”她不动声色地重复着问他。“奴隶……奴隶不想失去主人……”他一再回避,她一再坚持。“为什么现在想告诉我。”
他垂下头,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你在我面前从来都是冷艳高贵的女王,只能仰视,不可攀附。我没有奢望过你会对我有感情。今天你这样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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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才意识到你对我也有感情。如果我这时再不把情况告诉你,只怕……会耽误了你,让你恨我一辈子。”她看着他。一幕幕的往事在她的脑海间如飞掠过。若非对他有感情,又怎么会与他做ai?若非与他有感情,又怎么会要他搬来与她一起住?若非与他有感情,又怎么会明明白白地把最心ai的红色赐予他?他却说没有意识到她对他也有感情。她想重重地甩他一巴掌。可是所有的力气都仿佛被无形地禁锢了,丝毫也使不出来。她感觉到身体里有着火焰在腾烧,那火焰却是冰冷的,而且汹腾,几乎已把她吞噬,让她的全身都变得冰凉,连声音也冷得像没有生命的金属。“原来如此。”她点点头,缓缓地站了起来。麻木的双腿让她有一些站立不稳,片刻后,酸麻的感觉渐渐褪去,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如针刺般的疼痛,她虚软地站着,忍受着,直到可以站直。她低头看着跪在面前的他。语气轻嘲:“能在这个时候把真相告诉我,你也还真是一片好意。但是,”
她语气转淡,款款轻语,“怎么说你也是欺骗了我。那么,你说我应该怎么罚你才好呢?”
他抬起头来看着她。“奴没有及早把情况告诉主人,是奴错了。只要能让主人消气,怎么罚奴都可以!”“是吗?”她轻轻地笑了起来。“怎么样都可以?”他点点头。“只要能让主人消气。”“好!”她突然敛起笑容。扬起手,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这是你骗我的结果。”一掌下去,她打得又快又重,他被她打得身体一偏,脸也登时红了起来。“谢谢主人。”他忍着疼说。还没完呢。她冷笑。再一次扬起手,像是要用尽全身力气似地挥向他。“啪——”的一声,他的另一边面颊也红了起来。“这一巴掌……”她的掌心感觉到一片火辣辣、烧灼似的疼痛,“算是为你送行。”他惊恐地看着她:“主人?”她不管他的话,她如往常一般地扣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三天的时间,够了吗?三天之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像是询问他是否明白了她新教给他的指令或者手势的语气问他:“明白了吗?”红肿的双颊间,他的眼睛里有了一层的水气,在眼眶里滚来滚去。晃动的水光,那么灵动,在灯光下还闪着微光,晶莹得像钻石一样。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带他到鞋店试鞋买鞋的情景。当时,他那种又羞涩又尴尬的神情,让她觉得他像是红鞋鞋扣处悬挂的水钻花一样,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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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艳红中毫不逊色的清澈。但是如今看来,她当时的念头是凭地可笑……9然后呢?没有然后了。无非是他走,她回到一个人的生活而已。她低头看着脚上的那双红鞋。依旧是饱满鲜艳的红色,丝毫不曾现出人事偷偷更改过的痕迹。她想截住回忆,不想再回忆下去。然而,尘封的记忆一旦揭开封印,就汹涌而来,想止也止不住。她走到另一个房间的门口,扭着球锁。球锁有一些锈涩,需要多花一些力气才能扭开。门发出“吱呀——”的一声,打开了。多久了?她有多久没有再进到这间专门放置SM玩具的房间了?她记不清楚。扑面而来的,都是灰尘与陈旧的味道。玩具上面都已经积了一层灰尘。曾经锁在他的颈间的细链被随意地扔在桌上,镀得银亮的金属黯淡发黑。锁也扔在一旁,钥匙却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她在抽屉里翻了半天找出另一把备用钥匙,但却怎么也打不开那把锁。她叹了一口气,放下钥匙和锁。眼角无意间却瞄到墙角的一堆物事。她看向墙角。那一盘的铁链依然还盘在墙角。曾经青光蒙蒙,如今已经锈迹斑斑。在这座沿海的城市,温柔的海风却有着惊人的腐蚀性,即使坚硬如铁,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被锈蚀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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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去,蹲下身来。指尖轻轻地抚摸着那盘粗重铁链。一直以来,她都在期待着有一个男人不是因为她的命令、她的要求,而是心甘情愿地愿为她带上这一盘粗重的铁链,愿意这样子一辈子守在她的脚边,与她彼此取暖。所以她不断地换着铁链:只要略有生锈,她就拿出去扔掉,再买一条新的回来。她固执地以为,只要铁链还是新的,她就会有一天可以等到那一个人。然而,这一条铁链终于还是被锈蚀得面目全非了。指尖上沾满了像粉末一样的深红色铁锈。暗红的颜色,像粘在皮肤上干涸的血痕一样。眼前仿佛有个宽宽的裸背,皮肤上血痕细长。忍不住用舌尖去舔,是生硬的铁器的味道,也,像是血的味道……铁链也会流血吗?如果当初不是那么绝断,也许她和他会有另一种结局吧。但她就是这么样的性格:ai也ai得如烈焰,无法抑制;恨也恨得如烈焰,无法抑制。她看着脚下的链子,无声苦笑。她以为这么长的时间了,她应该已经忘记过去的人过去的事,重新开始,然而,只是一个很不经意的触动——也许只是很偶然的巧合——就可以轻易地把她的努力尽数化为乌有,把她重新
打回过去。难道,真的就是像安徒生童话里写的那样,穿上了被诅咒的红鞋,没有舞蹈到血液流尽就无法停止吗?她不知道。也许,把这没用的链子扔掉,她就可以真正地重新开始。她把铁链从墙角扯了出来。链子很重,她用双手挽着铁链,一起用力拖扯着它。她终于把链子从墙角拖了出来。她喘着气,但又突然停下来。她低下头,看到刚刚铁链盘踞的地方裸露出一圈圈深红色的痕迹,而铁链的两端拖在地板上,沿着看上来,铁链中间的一段正缠绕在她的双臂间,宛如禁锢。她的心一惊,手一松,链子就马上从她的掌间滑下,一阵急促的响声中落到地上。双臂上一道道深红的痕迹,一刹那间,她又分不清那到底是血痕还是锈痕。但她再也无力把铁链拖起来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