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调教


一对D/S主奴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相伴的故事。
BDSM,不猎奇,不血腥,不暗黑。自愿,有爱,1V1HE感情文。
以下内容一定不会有,雷的各位请放心,萌的各位……您看着办:QJLJ,NPH,公共场合H,血,拳交,窒息,穿刺,单纯的灌肠,失禁或者任何其他戏水情节,狗或狗奴。
同样,以下情节一定会有,萌的各位未必能萌到您,雷的各位……您还是看着办:强壮M受,温柔S攻,公主抱,道具H,耻感H,捆绑,鞭打,深喉,反攻。
这文平淡科普没激情,肉段少没去红烧,调教不是本文的重点,所以期望官能的各位您也看着办orz
以及希望审核能过orz
作者是萌点很冷很老很偏星人,各位多担待。
写完边修边发的,不坑保证。
最后:题目和蛋总及SD无关
------
以下正文------------
夏景行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是在那个酒吧里。
他被三个嬉笑的男人簇拥着进来,西装革履的打扮在迷幻的灯光下显得与周围那么格格不入。
他们被领到离夏景行不远的卡座。他身材高挑,一路偏着头听身旁的人说话,表情客气而疏离。似乎也感受到自己与周遭气氛的不协调,那个男人脱下西装又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脸上有些不耐,连不远处的夏景行都看得清楚。
台下灯光突然一暗,走上去两个男人。其中一人高大魁梧,穿着紧身皮裤,上身裸露,肌肉有力贲张泛着油光,神情却相反地平静温和。另一个人男人几乎赤`裸,浑身上下只着一副马具,拇指粗的皮革环绕腰身一圈,向下延伸连着下`身的束缚器,黑色的皮革带子绕过胯部,深深嵌进臀缝再固定在后腰。他的脸上画了浓妆,浅金色的眼影唇彩配着乳环和脐环在灯光下闪闪耀动。他无声的走在高大的男人身边,手里提着工具箱。当那个高大的男人在场中站定后,他毫不犹豫的抬头垂眼跪在他脚边,动作自然不带一丝做作,对场内的口哨声充耳不闻。
本文来自ism397.com
夏景行看见卡座里的那个男人对着台上微微一愣,然后带着些许笑意收起所有不耐,放松的靠坐下来。
台上的表演在无声的进行着,没有音乐,没有对话,甚至没有激动人心的面部表情。在高大的男人接过双手奉上的马鞭的瞬间,甚至没有碰触,那个闪耀的男人已经开始勃`起,皮质束缚器具丝毫不能掩盖他的兴奋。马鞭落在他的背,他的臀,他的大腿,刻下一道道鲜艳红痕,他随着鞭打而完全勃`起,脸上带着陶醉的表情,沉浸在外人无法融入的世界里。如坐针毡。
夏景行口里发干,身体逐渐发热,他握了握手中尚冰凉的杯壁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是他第一次来“格调”,是他第一次接触这类表演。在他发现自己心中那种隐秘的难以告人的欲`望之后他内心一直在苦苦挣扎默默忍受。出差邻市是个契机,这家偶尔会有S/M主题表演的酒吧是他事先从网上查过的。
看过之后也许就豁然开朗呢——他抱着这样的想法而来。
原本期望见识过后就能消除心中那让人不安的渴望,却没想到一直被压抑的渴望丝毫没有被浇灭,而是燃烧得更旺盛。台上的表演让人激动不已,他也不可抑制的兴奋着,身体和头脑被无处纾解的渴望冲击着,而卡座里的那个男人偶尔向自己投来的目光更是莫名地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他如坐针毡。
ism397.com
夏景行不知道到底表演了多久,是十几分钟还是持续了整整一晚上,时间仿佛完全停止,呼声好像全部消失,他的感官只剩下台上默契配合的两个人,和自己的心跳。
台下的口哨声、火热的尖叫声一浪高似一浪,台上却一直无声地动作着。他看到那个高大的男人俯身说了话,那个持续勃`起着的闪耀男人随即转身背对着他伏地跪下,没有一丝迟疑。他的前臂和小腿全部着地,额头贴着地面,只向高大的男人挺起有力的腰身和赤`裸的臀`部,摆弄出刺激着全场所有人神经的动作,却毫不在意场内的豪言浪语。酒吧气氛瞬间达到高`潮。
没有如大家期待的,那个高大的男人没有再做出更色`情更低俗的动作,他温柔的将对方扶起带到自己怀里,为他抹去额角的汗,在他耳边低声说着话,然后轻吻了他的唇将他带回台下。
场内瞬间响起了更热切的口哨声和尖叫声,刚才还在台上耀动着激荡了全场人心的两人都恍如置身局外,那个赤`裸的男人甚至没有理会身下的勃发,他神情平静的穿上衣服提起工具箱,一言不发的走在高大的男人身边并肩离开酒吧。
夏景行没有错过那个高大男人在离开前不显眼地向卡座里的那个男人轻轻颌首示意。
原来他们认识。
夏景行想。
酒吧里重新放出音乐,欢快的鼓点却唤不回之前的热烈气氛。夏景行还沉浸在浑身酥麻动弹不得的境地里,直到卡座里的那个男人站起身离开。面前的冷饮在桌上凝了一滩水,他喝干杯里的液体转身走出门外。夏景行没有想到会再见面。
不同的城市,不一样的时间,不一样的环境,连心情都截然不同,相似的可能只有那个男人的着装。这是婚宴。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近黑色的合身西装,银灰色暗纹的领带,胸前配着同色系手帕。低调内敛的配色和衣着却将在场所有男宾客衬成了身着工装的保险销售员——包括夏景行。
幸好他不是伴郎。夏景行见那个男人胸前并没有礼宾胸花,又看了看站在远处其貌不扬的新郎。
他站在宴会厅入口不远处和别人说话,不时一笑,温文的举止显出良好教养。他的一举一动在满场面目平常的人群中如此突出,看在夏景行眼里觉得如沐春风。
ism397.com
入席后夏景行便再没有见到他。原本其实也没有相认的打算,夏景行早已把那晚的情景和心中小小希冀收到内心深处,何况那个男人不会记得他吧,那天在那样吵杂而充满激情的环境里,有多少人能认出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只是,那人挺拔的背影如灯光下最出众的影子,闭了眼仍残留在脑海里,成了一抹光,消不去,让他念念不忘。
宴会结束后,夏景行沿着人少的边厅离开,不期然半路又遇到那个男人,朝着相反的方向向夏景行直直走来。四目相对的瞬间那个男人明显顿了顿,夏景行意外于对方居然真能认出自己来。迥然不同的环境下再次相遇,黑夜与白天的碰撞让夏景行有点尴尬,他别开目光加快了脚步。
错身而过时那个男人跨出半步刻意停在夏景行面前,直视着他。他并没有比夏景行高出许多,但就那样挺直的立在正前方,用一种巡视却也没有恶意的眼光一点一点打量,夏景行无来由的感觉到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无法忽视的来自强者的压迫感。两人间的距离明明不是贴身,却仿佛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夏景行本能错后半步,疑惑而防备地看着他。
只一瞬间,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男人放柔目光,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便径直离开,一言不发。
什么意思,莫名其妙!
内容来自ism397.com
长那么帅,暴殄天物!夏景行皱眉。
不可否认,那个男人给他留下了极深刻的强烈印象。
夏景行是个律师,沈易律师事务所里经济类一把手沈老的嫡传弟子。当年高考后阴差阳错进了法律系,从此过上了暗无天日的日子。毕业后机缘巧合被沈老相中,之后沈老手把手带了几年,自此在备考、跑腿和打下手中陪着纷繁条文无休止地忙碌着,直至他逐渐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执业律师。而今民诉法都改法两回了,夏景行已然坐上律所里经济类第二把交椅,带着所里的小喽啰们忙活着。只是到了沈老面前,他依然是备受疼爱的未出师小弟子,永远兼着沈老的助理,这也让他更加忙碌。
夏景行高大阳刚,平白里开朗有礼对谁脸上都带着笑。他头脑灵活反应机敏,在律所里一向极有人缘,跟法院里常碰面的法官、书记员也很熟络,特别是年长的几位法官,庭下对他很慈爱。
这天他刚收拾妥当捧着案卷夹从四庭出来,民庭的王庭乐呵呵朝他招手:“小夏,周五晚上有安排么?我外甥女去年刚研究生毕业,这会儿正找律所打算学习学习,正好你们年轻人谈得来,一起喝杯茶聊聊天?”
找律所是假,相亲是真。王庭话还没说完,夏景行心里已了然。这种约会通常是不能推辞的,律师和法官的关系维持不易,他只能笑着答应下来。
夏景行只爱男人。
这种认知他早已接受,从最初内心彷徨无措到如今平静无澜,他早已学会平衡自己的冲动和欲`望,选择过一种清净自律的生活。律师是个见惯纷争与污垢的职业,平日工作压力大,律所里单身律师不少,他在当中并不显眼,虽偶尔寂寞,但更多更深的想法往往被充实的工作淹没。对于自己的性取向他早已坦然,只是,坦然不等于愿意逢人便解释自己是少数派。对于这种不能推脱的热心,他通常选择更委婉的方式拒绝。
周五的晚上如约来临,夏景行对此已驾轻就熟。他把自己刻意收拾了一番——但也不能太刻意,至少不能让王庭看出痕迹来。他留下惯用的签字笔,从办公室顺了一支廉价圆珠笔。摘下手表,往休闲裤裤兜里塞了半包封口处已经磨毛了的餐巾纸,翻出半包不知哪年月开封的烟也塞了进去。找出一件有点夸张的粉红色衬衣,换了双花袜子。取出钱包里的大部分现金,把钱包塞进另一侧裤兜再扔几个叮当作响的硬币,还在裤腰上挂了串钥匙,将外套拿在手里。最后,他把车开到离约定地点两个路口的停车场,快走了一身汗卡着时间推门进了咖啡厅。
乐呵呵的王庭身边坐着个年轻女士,他简单给两人介绍一番就借口走了,留下蓝调`情歌和咖啡飘香中的二人约会时光。眼前的女士恬静内向,被夏景行划分到容易应对的级别里。
内容来自ism397.com
夏景行可以很健谈。博闻强记是他的特点,也是他的习惯和爱好。他自小喜欢各种拉拉杂杂甚至稀奇古怪的百科冷知识,算是个死理性派,对时事新闻体育经济军事电影音乐皆有涉猎。拜工作所迫,他逻辑清晰语言生动有趣,又凭着极好的记忆力,对不管有用的没用的信息过目不忘,聊天模式全开时可谓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古今中外五千年文化历史信手拈来,偶尔断档也可以胡诌瞎侃含混过去。沈老习惯一有酒席宴请就带着他,能喝是一方面,重要的是能说,有他在是绝不怕冷场的。
不过,那是夏景行工作状态之一。他可以做得很好,却不是真实的自己。私下里夏景行是个很沉默的人,他习惯聆听善于思考,却不爱说话。
应对相亲,他只要摘下面具做回自己,又宅又无趣加上之前刻意修饰的小细节,女生十有八九都会拒绝,他只要不失礼撑足时间,等到对方主动离开就行。
这次看来一如既往,直到——
“你好。”
陌生的男中音,一句寻常的开场白打断了男女二人间相视无言的场面。
夏景行抬头,第三次见到那个男人。
他穿着修身的黑色牛仔裤,看上去显得更高瘦一些。上身是炭黑色法兰绒衬衫,解开了前两个扣子,挽起袖子,露出肌肉纹理分明的前臂。他神情平静,脸上看不出情绪。
ism397.com
帅哥,怎么又是你?!
对于这个印象深刻却只是第三次见面的男人,夏景行实在拿不准是该拿他当朋友还是寻常的陌生人。
那个男人显然不愿站在桌边多说,他礼貌地向桌子另一边的女士颌首示意,转身走到离吧台不远的座位坐下,夏景行果然跟在他身后走来。
“她不适合你。”
“她不合适难道你合适?”
也许是因为原本能放松休息的周五晚上被相亲所扰,也许是因为突然出现的男人唤起脑中杂乱纷繁的光影,夏景行有些烦躁。不经大脑的话肆无忌惮地说出口他就后悔了,顿时觉得尴尬无比。
娘诶我在干嘛。他直扶额。
面对突兀的反问那个男人没有不悦,只是顿了顿,声音依然不疾不徐:
“她不适合你。刚才听你说话的时候,她一直紧紧抓着提包的背带,微微向你倾斜。后来你停止说话,可她并没有因此而放松。那不是紧张。她不适合你。”
夏景行好像听懂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他说她不是紧张,那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知道……”
夏景行懵懵懂懂,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话没说完便被打断了。咖啡厅的服务员送来一个打包的餐盒,看起来里面装着西点。
那个男人接过餐盒站起来,直视夏景行的眼睛:“我的车在外面,蓝色,我在里面等你。还有,我叫郑昱。”他的语气温和平稳,句式简洁铿锵如命令。说完没有停留转身离开咖啡厅。
夏景行昏昏噩噩的,脑子里不断回响着那个男人最后的话。他忘了自己怎样跟女方告辞,忘了自己怎样走出咖啡厅,忘了自己怀抱着怎样的想法走向停车场。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坐在郑昱的车里。
郑昱看着夏景行上了车,没有着急起步离开。四月初的夜晚依然很凉,车里暖气开得足,室内外的温差让夏景行觉得头脑更混沌了。
“系上安全带。”
夏景行觉得对方有一副能让人安心的好嗓音,低沉,醇厚。自己刚上车那会儿的慌乱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竟然莫名的慢慢平复下来。
要是能多听到他说话就好了。夏景行不禁希冀。郑昱把车开到市中心的一个高档住宅小区,在一幢单元楼前停下,却没有熄火。
“我要离开十五分钟。你可以用这段时间冷静下来,或者,睡一会。”他见夏景行点了点头,提着从咖啡厅带来的餐盒下了车。
脑子里像有个洞,深得看不见底,吸走了所有思考。夏景行头靠在椅背望着车窗外的槐树,新长的嫩叶在初春的夜风中摇弋,远处的灯光透过树叶的缝隙,闪烁间成一片片光晕。
大脑拒绝思考任何事情。
夏景行对BDSM不是没有了解,事实上当他发现自己内心的那种难以启齿的渴望后曾经思想挣扎了许久,然后才尝试去了解。他心里清楚接下来大概会发生什么,尽管他从未踏出过这一步。今天是个突破,他得以探索自己内心的那片暗云。理智上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居然会轻易跟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男人回家,但直觉告诉他那个男人是可以依靠可以相信的,他们之间有一种无形的契合感,难以形容,仅凭感觉。
ism397.com
他望向郑昱离开的方向。
也许早在那个男人说你好的时候潜意识里已选择了相信,才会最终上了车。
郑昱回到车里不无意外的看到夏景行还在,目光清亮。他神情了然,给了夏景行一个鼓励的目光:“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叫夏景行。”
“航海的航?”
“银行的行,光景的景。”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郑昱想了想:“很好的名字。”
路上再无更多交谈。车里低低的放着蔡琴的歌,这让夏景行更放松了些,他乐得沉默,一路看着窗外逝去的街景。路程不长,郑昱把车开进一个住宅区车库的时候刚唱到第五首歌。
住宅区邻近海滨大道,夏景行知道这是早些年落成的社区,附近环境优美,当年由于楼盘地理位置较偏僻而没有受到热捧,如今作为配置完善的社区已跃然成为市内成交价最高的住宅之一。
说说你的界限
停车后,郑昱没有立刻动作,他问:“说说你的界限。”
夏景行明白他的意思:“保证我安全,我是说……各方面的。”
郑昱理所当然地点头。
“衣服以外的部位,不能留下痕迹。”对此郑昱也很干脆。
“还有……”他语气变得艰难,“没有性`行为。”
郑昱抬眼看他,表情似笑非笑,没有立即回应。
ism397.com
“至少,没有强迫的性`行为。”
短暂的冷场还没来得及让夏景行尴尬,那个让人安心的嗓音说:“好。”郑昱住在中森花园25层,双层复式布局,目测单层面积不小。进门后最先入眼是十足宽敞的起居室,家具不多,色调以浅灰和米白为主,只有灰色沙发组上随意放着的几个色彩鲜艳的靠枕给原本冷清的环境添了一些活力。起居室南面有个视野非常开阔的落地窗连阳台,望出去是绵长的海滨大道,亮着整齐的橘黄色路灯,再往外便是浅海。落地窗边放了张看起来很舒适的躺椅,向着窗外。
能看到海上日升日落星辰交替吧。夏景行望着躺椅羡慕不已。
穿过起居室,郑昱领着夏景行推开一扇门:“这是客房。以后你可以每星期五到这来,一直留到周日。直到你明确表示不会再来,或者我们解除关系为止,客房只会供你使用,你可以将私人物品留在里面。这个房子平日几乎不会有人来,除了工作日有清洁工以外。客房只有一个,因此如果有突发状况我需要临时使用,会先征得你同意。”
夏景行混混沌沌的走着听着,脑子里木木的,还停留在刚才看到的狮子座轩辕十四和郑昱说的“解除关系”上转不过来。发散的思维像柔柔的海葵,触须向四周伸展开,飘荡着,探索着,又因全然陌生的环境和信息而更加茫然又敏感。郑昱的话像团棉花直接塞到脑子里,丝丝缕缕的理不清楚。
郑昱停下来看了看他,然后将他带到通向上层的楼梯边:“楼上也有个住宅大门,但除非紧急情况否则不会打开。平时出入都通过下层的大门。所以,听清楚,我要求你从踏上这个楼梯起,保持赤`裸,除非我有特殊要求。
“在下层时,你也要尽量保持赤`裸。大门旁边有个衣帽架,你可以将晨袍挂在那里,以防偶然可能有陌生人会敲门。
“这个房子里的所有窗户包括阳台都有双层玻璃,除了隔音,其中一层是特殊的单向玻璃,不会因光线明暗而改变透光方向。所以,在任何时候,窗外的人是看不见你的。”
郑昱顿了顿,继续说:“你要清楚,在这个房子里你是绝对安全的,并且应该不受外界影响。在这里唯一有可能对你造成威胁或者伤害的,只有我。而我保证绝不会实质性地伤害你,包括身体上、精神上和信息上。我向你保证,你在这个房子里透露的任何信息,都不会超出这个房子的范围。”
他们回到客房,留下夏景行一人木木的对着客房。这是个套间,空间很大,家具却不多,一个双人床,一组衣柜,还有一个不高的置物橱,宽阔的飘窗边放了张躺椅,旁边置了个矮几,另一侧连着独立淋浴室和卫生间。他打开衣柜,除了封装的被子枕头靠垫外,里面空荡荡的只有衣架,其它抽屉也是空的,触手洁净,显然有保持打扫。
本文来自ism397.com
夏景行被身后响起的声音打断,回头接过郑昱递给他的浴衣和晨袍:“都是新的。床上用品在衣柜里,其余杂物在卫生间的柜子里,如果有缺来找我,或者在楼梯边的储物间里。”
“……谢谢……”
“洗完澡到楼上来。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
客房里再次剩下夏景行一人,郑昱甚至为他带上了门。看着四周的陌生环境,再抖开手里被压出折痕的新浴袍,他几乎有种置身于宾馆标准间的错觉。
夏景行走进卫生间,储物柜里的润滑剂涴肠剂还有淋浴间里的清洁设备看得他一阵恍惚,总算清醒的知道这里的确是一个dom的家。洗完澡后他在床边坐了很久,久得他觉得楼上的郑昱也许已经睡下了,或者根本忘了家里还有他的存在。但最后他还是脱下浴袍,挂好,深呼吸,赤`裸地踏上了通往26层的楼梯。楼上很温暖。
这是完全赤`裸的夏景行站上26层的第一感觉——视觉和触觉上的。这里是个空间开阔的书房,或者称之为工作间。浅橡木色的长工作台设在墙边,上面摆着电脑和其他各色办公设备,墙上挂着一幅装帧的行草“行者无疆”,苍劲有力。另一面墙是一组巨大的同色系书柜,不远处放了一组奶油色沙发,眼所能见的空间内铺着米色长绒地毯,柔和的暖色灯光洒遍房间的每个角落。
这里的空气温暖潮湿,脚下的地毯柔软舒适,光线柔和怡人,在这舒适而安全的感受中正对着夏景行的是一扇与楼下同样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同样车流不息的海滨大道和夜空,轩辕十四在同样遥远的天上闪烁着,不同的仿佛只有他。是谁说过衣服的意义除了保暖,更是带来安全感?他感到自己彻底暴露在这个城市的灯光中,心里的暴露感和感官的安全感带来的反差强烈到令人眩晕。
ism397.com
他看到郑昱双臂搭在沙发背上,整个人敞开坐着,脸上露出满意和欣赏的表情,微笑着看他。他的头发还有些潮,身上换了一件宽松的米色丝质衬衣,挽着袖子,手上带着一副黑色皮手套,露出肌肉匀称的前臂,下`身穿着贴身的黑色皮裤。
心理建设是一回事,真正面对却又不一样了。夏景行毕竟没有暴露倾向,哪怕知道除了眼前的男人外没人能看到自己,彼此衣着上差异以及巨大的落地窗都让他难以坦然,无法直视对方。
郑昱没说话,他站起来,领着郑昱穿过工作间,推开一扇门。
入目是个非常空旷的大房间,天花板很高,地上同样铺着米色长绒地毯。其中一面墙是一整扇宽阔的飘窗,另一面靠墙放着一组巨大的柜子,旁边立着一个行刑架,还有一张黑色皮面的长桌。房间中央没有任何家具,只有升高到天花板顶部的金属吊具反着冰冷危险的光。房间内的色调和工作间一致,只是用了橙黄色壁灯照明,视觉上与摆设相反地成为全屋最温暖的地方。房间深处有一扇门,夏景行猜测门后可能是个小隔间,或者储藏室,或者一个淋浴间。
郑昱将夏景行领到房间中央站定,面对面直视他:“这个房间叫牢笼,先说规矩。从今往后的每周五晚上,你到这里来。如果有来不了或者必须迟到的理由,必须提前告诉我,否则会被惩罚。其他时间里,如果你有理由突然要来,也要提前告诉我。”
“我……周日中午前必须回去。我妈只有周日休息,我想陪着她。”
“可以。你可以周日上午回去。”
“谢谢。”
“从你踏入这所房子开始,首先的首先,你要时刻清楚、牢牢记住一点,我是你的主人,而你是我的奴隶。你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这件事,将这里当做一种情景,当做一种减压释放的方式,甚至当成另一种自我,随你理解。离开这里,你回到寻常的工作生活中,你甚至可以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但是,只要站在这所房子里,你就是我的奴隶。你的一切都属于我,身体和灵魂。你没有任何权力,你由我支配,你以我的快乐为快乐,你是我的所有物,所有欲`望、愿望、需求由我给予,而且只由我提供。”
copyright
ism397.com
郑昱认真的看着夏景行,“在这个房子里,你要对我毫无保留地交出权力,精神上和身体上。我问你的任何问题都不是为了探听你的隐`私或工作,你必须对我坦白,任何方面,以便我了解你的需要、你的欲`望和你的愿望。我可能会对你做出令你疼痛、不适或者感到羞耻的事,但决不会真正伤害你,你要清楚在这里你是安全的。所以,服从是唯一的要求,信任我,把自己交给我。有任何问题你可以问我,但我未必会回答。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
“你要称呼我为主人。记住我的名字但不能直呼姓名,如果我带你出去,你可以用先生称呼我。保持良好的教养和礼貌是身为奴隶的最基本要求,我会逐步训练你。重新回答我的问题。”“清楚了……主人。”
郑昱的手从夏景行臀缝离开,沿着大腿根部缓慢来到大腿内侧,来回抚摸着。
“跪立的时候,抬头,膝盖打开,收腹,挺胸,把臀`部抬起来,展示你自己。”
夏景行顺着郑昱的抚弄打开膝盖。下`身空荡荡的感觉让他羞耻得无地自容。他心跳加速,耳根发热,阴齤`茎笔直挺立着,欲`望在下`身打转燃烧着他。
可郑昱并不理会他的性奋。他还是那样悠然,手掌在夏景行的大腿根部和臀`部来回摩挲,说着与欲`望无关的话题:“漂亮的屁股。你喜欢跑步?还是骑车?”
内容来自ism397.com
“你怎么知道?”
错误的回答迎来了郑昱的一记拍打,带着手套的手重重落在夏景行的臀`部发出响亮的声音,但并不太疼,只是给皮肤留下了火热的触感:“记住你的身份,奴隶。反问绝对不是礼貌的行为。我的问题要直接回答,命令要毫不犹豫地执行。你最好时刻记得这一点。”
“是。”
“跑步,还是骑车?”
“跑步。每天早上跑45分钟,大约10公里。”
“嗯,所以你的下肢肌肉纤长而上肢发达。你穿起衣服很好看。”
“谢谢……主人。”
“坚持长跑有很多好处,但不适当保护的话容易造成膝关节损伤。我建议你每周将其中两天改为游泳。另外,周末两日`你要使用椭圆机,而不能到室外跑步——虽然海滨大道的长跑径环境不错。椭圆机的强度比较低,你可以增加重量或延长时间,但它对踝关节和膝关节的压力小,更安全。”
“你是医生?”
“奴隶,称呼我主人。我看起来像医生?”
“因为你……因为主人对肌肉和运动都很熟悉。”
郑昱看起来心情不错,他的眼中带着笑意:“这是为了更好的了解和训练。不过我不是医生。另外,每天在重量训练之后增加30分钟瑜伽,从初级开始。”
夏景行脸色微红,他轻皱眉头,神情懊恼。
郑昱没有等到想要的回应,他想了想说:“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练瑜伽的都是女性,否则就只有些……小男生?”
“是的,主人。”
“你对瑜伽有误解。它也是一种力量训练,只是跟器械途径不同。和重量训练结合起来对你的机体和肌肉都会有很好的作用。此外……”郑昱对此倒是很有耐心,他顿了顿,笑得有点邪恶地打量眼前的身体:“它会对你有好处的。”
郑昱转身来到夏景行面前,手从大腿内侧缓慢向上,一寸寸地抚摸,经过腹股沟,最后来到夏景行的性`器。因对话而得到短暂平息的欲`望卷土从来,身体里所有的感官被无限集中汇聚在下`身,叫嚣着,冲撞着,想要一个出口。
夏景行难耐地动了动,企图加夹紧屁股,可双膝分开的动作让他的下`身空荡荡凉飕飕,任何幅度细微的动作都只能让他的看起来更主动地把身体往郑昱手里送。
郑昱用带着手套的手握着它,他的声音更低沉,他俯下`身,将声音直接送到夏景行耳边:“形状很好看,尺寸诱人,这让我想到很多有趣的游戏。奴隶你要记住,在这里你的身体是属于我的,包括这里,无论我想要怎样玩弄它,或者什么时候玩弄它,都由我说了算。”
ism397.com
伴随着诱惑的低语,郑昱不轻不重、有技巧的揉`捏着。羊皮手套的触感比夏景行偶尔自己用手发泄的感觉强烈得太多,他经不住更多抚弄,欲`望冲破脑中的自我禁锢喷薄而出,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发泄在郑昱手中,郑昱笑着俯身看着他,半透明的体液从他的黑色皮裤和手套上缓慢的滑落,十足隐齤靡。
“我……”夏景行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他竟然这样无法克制地释放在这个男人手里,感觉是如此强烈如此震撼,达到了自己从未尝试过的痛快。眼前的这个男人几乎没做什么,最后的抚摸时间非常短暂。如果他愿意,夏景行相信,只用语言诱惑和抚摸甚至不用碰触下`体就能让自己舍出来。
夏景行看着他的手套和裤子感到很尴尬,又不知该说什么,连眼睛都不知往哪看。郑昱等他缓过神,将他扶了起来,对自己手上身上的痕迹毫不在意:“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我的卧室在楼上,如果有事或者做噩梦可以到楼上找我。”说完,他将夏景行送回25层的客房,确保夏景行没问题才关上门离开。石炭古松12夏景行以为晚上会激动得睡不着,或者像当年刚认识到自己性向那样彷徨不安而失眠,结果一睁眼竟已天色大亮,一夜无梦。
房间里很安静。双层玻璃窗户加上楼层位置高,室内几乎听不到环境噪音。客房外面也俏无声息,静得仿佛连空气都在晨光中沉睡尚未苏醒。
ism397.com
夏景行在床边站了很久。窗外阳光明媚,蓝天白云,三两个带着小孩的女人在花坛边散步,老人在藤椅上晒太阳,两只狗在不远处打闹。阳光下的世界烦嚣不再,与夜晚截然不同。夏景行在窗边看了许久,最后穿上衣服,打开了客房的门。
郑昱捧着书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看着他,茶几上放着一壶红茶。对于夏景行衣着整齐的出现他没说什么,只是用下巴示意旁边的单人沙发座,然后起身走向厨房。
夏景行拘谨地坐下。他觉得这样坐在沙发上的自己是错误又正确的,心中说不清的矛盾和纠结。他不能自已的回想起昨晚牢笼里的事情,那么美好,可又那么陌生,他拒绝承认那个跪在这个高大男人脚下单方面高`潮的自己,那个自己如此遥远,遥远得他害怕再看见,只想要逃离。
郑昱走回来,递给他一份鸡蛋火腿三明治和一杯热茶,吐司是热的,口感香脆。
“先吃。有话一会再说。”
“谢谢。”这个男人虽然从未显出过多热情,但他的礼貌周道一直是夏景行无法拒绝的理由之一。直到夏景行吃完碟子里的食物,抬头发现郑昱还在看着他。他的眼神不带威慑力,却深得仿佛洞悉人心,让夏景行不由的正襟危坐。
“好了,我们谈谈,”郑昱见他放下杯子:“打算逃走?”
“也……不能叫逃走……”
“不告而辞。为什么?”
夏景行努力想了想,他之前没有准备措辞,其实他根本没想到会被等在起居室的郑昱逮个正着,他有种被看穿了的无措:“我那样是扭曲而错误的。”
“怎样错了?”
“我……”夏景行自己也没理清楚,他直觉不该继续这样下去,怕自己越走越远,却又说不清楚。
“我伤害你了?”
“没有。”不止没有伤害,郑昱根本没直接碰触他。
“我侮辱你了?”
“也没有。”这个男人从未让他觉得跪下是种侮辱,那是他的性幻想,跪在强者面前,他一直渴望着,昨晚甚至是那么欢愉。
“那告诉我,有什么让你觉得它是错误的?说出来。”
夏景行还是没能立刻回答。他犹豫了很久,神色痛苦:“我觉得自己这样不正常。”
郑昱似乎对他的任何回答都不感到意外,他理解的点头:“三十年多前同性恋还是精神疾病,如今在很多国家已经可以合法结合。很多观念随着时间在变化。你对自己的欲`望感到陌生可以理解,你的不了解加深了害怕,但不等于它是错误的。人生来有欲`望,吃喝玩乐,性,欲`望也是生理需求,和吃饭睡觉一样,在安全无害的范围内没有对错之分。你应该学会了解自己,理性看待你的身体和精神需求。”
ism397.com
“跪下,臣服,被奴役,接受支配,服从命令,奉献你的身体和精神,它是你的一种心境,这种心境无关人格、无关尊卑、无关贵贱、无关对错,你只是在释放自己。”
夏景行一直低着头:“我觉得自己正走在悬崖边。悬崖外面的风景看起来那么美好,可它深得看不到底,踏出去怕没有回头。”
“我理解你对未知感到害怕,这是人的本能。正是因为这样,你才应该更理性的去了解,才不容易受伤害。一个sub通常不能接受所有种类的调教,反过来也一样,并不是随便一个dom都能无害地满足你,也就是说其实我们还未必合适。你也可以选择臣服于其他人,但无论如何不应该否定自己。在这里,首先你必须是自愿的,我从不强迫任何人跪在脚边。但是,我建议你不要放弃,你应该了解自己。而且……如果……”郑昱想了想:“如果我能确保不会让你越走越远——精神上和肉`体上,并且在必要的时候把你拉回到岸边,我有这个能力。我保留你喊停的权力,如果你要走我绝不强留。你愿意尝试,愿意相信我吗?”
夏景行抬头看着他。他目光沉稳带着友好的气息,语气并不强硬。但不知怎的,夏景行就是相信,那种难以言喻的契合感慢慢融入心里。
“我相信。”他停顿了许久,最后一字一顿的说。
“那么,奴隶,”郑昱站起来:“你穿得实在太多了。”
ism397.com
“健身室里连着小型桑拿室和淋浴房。不过运动后不要桑拿太久,以免脱水。”如郑昱前一晚所言,他将健身室里的三组器械——特别是多功能综合器械组详细介绍了一遍,便将夏景行留在健身室。
“午餐大约在1点,所以你有足够的时间调整,别忘了我昨晚说过的。”
夏景行感激郑昱给他留出了足够的缓冲时间,可以一个人呆在健身室里——尽管是赤`裸的。健身室空间充足,与起居室共用一个阳台。三组器械都很专业,触感一流,媲美专业健身房水准。白天看着海滨大道和远处的天空有种与夜晚完全不同的活力感,在这样的景色下运动让夏景行很放松。
夏景行浑身清爽的走进餐厅时午餐正巧准备好。煎牛排配黑椒汁、糙米的黄金炒饭、蔬菜沙拉——真是……西式而健康。味道并不难吃,牛排鲜嫩多汁炒饭诱人可口,只是,他想,在家吃这些总有种好像不是在家吃饭的感觉。
“会做饭吗?”收拾完餐具的时候郑昱问。
“只会一些家常菜式,复杂的不行。”
“今晚晚餐你来做,有什么缺的一会我们去楼下超市看看。以后周末的伙食你负责,费用我会放在那边的抽屉里。”
夏景行细细数了冰箱里的存货和料理台上的调料,然后看着厨房的西式布局,自己这位主人恐怕只会西式料理——冰箱里除了肉类就只有即食蔬菜,调料也缺乏中式家常菜必需品。
他拒绝了郑昱的陪同——两个大男人一起到超市买菜实在是件太暧昧的事,哪怕他们曾经更“赤”诚相对过——独自从超市搬了些调料和原料塞到冰箱里。
晚上的菜式很简单,青椒肉丝、西红柿烩牛肉和莲藕排骨汤,夏景行没说大话,他真的只会家常菜。
郑昱尝了一口之后微微愣住,没说话。夏景行有点尴尬:“主人觉得不合口味?”
“不是……只是……”夏景行觉得这个一直很自持的男人好像有一瞬间不易觉察的瓦解:“只是很久没有吃到这种味道。”
后来他们沉默的吃完饭不再说什么。对于郑昱刚刚说的,不在聊天模式的夏景行并不打算回应。他只是有些意外,自己做的菜实在太过平常,“这种味道”是什么意思?是不同于饭店那种浓油重料的意思?想着郑昱一个人住着这么一套大房子,客房只有一间而且还是无人居住的状态,他心中有些了然。
幸好郑昱吃了不少,这让夏景行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己什么水平自己清楚得很。
周一的夏景行过得很愉快。上次的合同纠纷案的判决书下来了,赔偿数额虽然没有达到预期,但已经满足委托人的要求。他带着判决书送到委托人的老总办公室,老总果然露出满意的笑容,毫不客气的夸他年轻有为,更毫不客气的大力拍他肩膀,中午一顿宴请给委托事项划上句号的同时夏景行也收到了老总痛快递出的尾款支票。餐桌上老总很高兴很健谈,夏景行笑得脸都酸了。饭后他带着没吃饱的肚子和尾款支票回了律所。
copyright
ism397.com
执业律师的计薪通常是底薪加提成的方式,当然像师傅沈老身为律所合伙人那又另当别论。尾款支票意味着这个月又多了一笔还不错的收入,他心情好,陪笑陪再多也心甘情愿。
路上他到律所附近的开封菜买了四打蛋挞两打奶茶,让开封菜手忙脚乱了一阵,最后开封菜的一个外送员和他一起提着大包小包像两只横行霸道的螃蟹把东西送到律所。
这是夏景行的习惯,每次顺利收到尾款支票他都会到开封菜买上全所分量的蛋挞和奶茶当下午茶,律所上下老幼对此无不欢迎,就连从来不苟言笑的刑事案头头陈老都会暂别严厉面无表情的飘来拿走一个蛋挞,扔下一句“年轻人好好干”再飘然而去。
就在夏景行想着总算可以轻松几天时,一个大客户找上了师傅沈老。作为嫡传弟子的夏景行当然责无旁贷又忙活起来,作为沈老助理的他要面面俱到,上到诉状答辩,下至调档取证,丝毫不敢怠慢。客户很大牌,作为两千年初便已在国内沪市上市的金属材料公司,在业界有着相当地位。来人是它的全资子公司——鑫华公司的负责人和销售主管。夏景行带着录音笔和笔记本走进会议室第一眼便看见桌上的应诉通知书和举证通知书。
案件初看不复杂,鑫华公司是个特种钢销售企业,几年来一直向诠析仪器公司提供特种钢零件,作为一款高端分析仪器的一部分。近半年,诠析仪器公司陆续收到多宗关于这款仪器的质量投诉。诠析公司大约在危机公关方面没有足够经验,他们没有立刻召回所有问题产品,最终矛盾爆发,用户团决定起诉索赔,诠析公司因此坐上了被告席。作为向诠析公司提供问题零件的鑫华公司作为共同被告也被拉上了被告席。
ism397.com
故事讲完,沈老和夏景行对视一眼,交换着无言的意见。作为问题零件的销售方,鑫华公司坐在被告席上合情合理,但责任分大小,责任方也可以有多家,这当中的门路弯道可多了。
“既然是销售企业,那你们的货源从何来?”沈老说话向来不疾不徐,在这行呆久了看腻了弯弯绕绕更懒得虚与委蛇,凡事直指关键。
鑫华公司的负责人是个中年男人,姓王,脸方方正正,语气诚恳:“我们只是销售,没能力生产,特种钢分类繁多,性能各不相同来源也不同,主要来自我们的控股母公司的,也有从国内其他材料公司手里购买的,还有部分依赖进口。”
“出问题的这批,是母公司来的吗?”
“应该是。所以上头很不乐意。”王总念念叨叨的解释着他们作为子公司的难处,无外乎连累上头了,早晚要挨罚云云。
“您刚才说‘应该是’,是这批零件的材料还可能有其他来源?”之前一直在笔记本上做速记的夏景行抬头问。
“嗯。这种特种钢是最广泛应用的一种,所以材料存货多,库存里的批次也不尽相同,有时同批次产品都未必是同批次材料加工出来的。当然,”他顿了顿继续说,“不是说不同批次会有问题,只是情况如此。而且因为需求量大,偶尔也有材料告急的时候,我们也会向其他供应商购买同种材料。所以……出问题的那批货是不是一定就是母公司提供的材料,这还真不能完全肯定,大概得到库存部门查一查。”
夏景行和沈老再次交换眼神,会议室内一时无声,谁也没有说什么。
“行,问题零件的材料的具体来源我们会亲自去查,到时麻烦您配合安排。”沈老发话,这个细节就算到此为止。
后来他们又敲定了一些委托事务的细节,谈完已是华灯初上。
夏景行在一个商务会馆定了个包间,两路人马由各自的司机拉去,临走前夏景行从抽屉里摸了几块饼干。
出门的时候遇到宋志臻,他是刚来律所大半年的新人,平常大多跟着民事里的两位律师跑跑颠颠,偶尔也给夏景行打打下手。
本文来自ism397.com
“夏老师又有饭局?”宋志臻见夏景行手里拿着饼干。
“嗯,跟沈老。你也该下班了吧?”
“你等一下!”宋志臻说完不等回应就冲回自己办公桌,夏景行听到一阵开关抽屉的声音,然后见他风风火火的跑回来,手里拿了一板压缩奶片。
“夏老师你吃两片,我妈给的,喝酒前用这个垫,效果特好。”他眼睛亮亮的,笑盈盈不由分说把东西塞到夏景行手里。来不及客套,夏景行笑着道了谢便推门走了。路上塞了一半饼干和几片奶片给沈老。
商务晚餐还是那样的商务晚餐:点得滚瓜烂熟的小菜、凉菜、拼盘、汤、主菜、炒菜、小吃、甜点一道道上来,分量不大但精致怡人,满满一桌摆得琳琅满目。菜未上先上酒,三巡之后还没到热汤上来。无论是流程还是菜式,夏景行对此早已熟悉至麻木。
今天的架势一看便知又是酒杯硬战。夏景行对自己的酒量心里有数,这几年跟着沈老跑东跑西早练出来了,哪怕单独出马三四人的红白车轮战也灌不醉如今的他。
王总喝得很尽兴,脸红亮红亮的,绝不含糊地大力表示只要结果好,除合同款项以外一定另有酬谢,又大力夸赞沈老在业界的威望和夏景行的年轻有为,而一片的销售经理早已醉得不轻。
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直到将客户送上车又把沈老送上出租车,夏景行才彻底松懈下来。人还清醒着,就是思维变得太慢,脑子里闪过的光影又太多太快,人晕晕乎乎的。想着刚才沈老让他明天晚两个小时上班,又看看时间,盘算着今晚算是可以好好昏睡一觉了。
ism397.com
一觉醒来已是早上十点,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映在天花板上,看来又是一个大好晴天。头有点疼,嘴里的味道更是不敢恭维,看到老太太留在锅里的独门醒酒汤冰糖雪梨炖莲藕才彻底清醒过来,赶紧吃完洗澡换衣服赶到律所。
忙忙碌碌的,周五晚上便在不知不觉中如期到来。挺直脊背分开双腿,再次独自跪在牢笼有种截然不同的感受。之前的牢笼是暧昧的朦胧的,橘色的壁灯柔和地照亮着整个房间。如今这里灯火通明,巨大的顶灯让屋里的一切纤毫毕露,仿佛连内心最深处的角落都被照亮,毫无防备的袒露在这所房子的主人面前。
郑昱走进来,在夏景行面前站定不动。高大的身影投在夏景行脸上,因为背光而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声音严肃,带着不可抗拒的主人意味:“奴隶,距离你上一次跪在这里已经六天了,所以我有必要重申这里的纪律。”
“在这里,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隶,我的所有物,我的责任,你的一切都由我决定。”他看到夏景行的呼吸逐渐沉重起来,“我有权对你做任何事,任何要求。你没有任何权力,如果有特权,那必须由我赋予。你的所有要求要以请求的方式先获得允许,由我决定。我对所有的请求以及它产生的结果负责,我也负责你的所有欲`望和愿望,相应的你要全身心的信任我,将自己完全交托予我。”
夏景行沉浸在他威严低沉的嗓音中恍惚着,直至说完,郑昱垂眼静静看他,他才发现郑昱穿了一身骑装。
黑色的双排扣短襟燕尾服,窄窄的高翻领露出底下的纯白衬衫和独特的白色丝质领结。燕尾服的前襟镶了金边,配着冷硬的金属扣子和别在胸前口袋里的同色系手帕,华丽考究。他的修长双腿被恰到好处的包裹在白色紧身马裤和锃亮的黑皮长靴中,踏在面前,纹丝不动。头上的圆顶礼帽给全身禁欲装束增添了一丝柔和感,手上的黑皮手套和那根细窄的短调教鞭集中了夏景行的全部崇拜感和注意力。
一身盛装舞步骑装的郑昱用极其强烈的气势俘获了所有空气,让夏景行差点窒息,他渺小得愿化作对方脚下的一颗尘埃。恍如白日的光线下两人悬殊的着装差异更让他感觉到比赤`裸更甚的暴露感,让他耳根发烧。眼前的男人无形地压得他抬不起头,却又移不开目光。
“奴隶,报上你的名字。”郑昱用鞭拍轻扫过夏景行的脸,尾部的皮革抚过鼻尖,向下绕过唇部一圈,再向下,最后落在夏景行的下巴,轻轻抬起。皮革的强烈气息萦绕在呼吸间,让夏景行沉醉,悄悄抬起头的下`身无所遁形,他耳根更热了。“我叫夏景行。”咽了一下喉咙,夏景行觉得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
“你是谁?”
“主人的奴隶。”
copyright
ism397.com
鞭拍抚过喉结,在锁骨附近流连不已。黑色的皮革像种子,落下便生了根,哪怕滑开了,强烈的触感依旧牢牢抓着皮肤,再不能消散。
“挺起胸,手臂放到身后交叉。”马鞭划过肩,划过背,然后在乳首四周绕着圈。从轻轻的搔刮,到来回的大力摩擦,郑昱的呼吸时而在头顶,时而洒在耳边,乳齤尖早已硬`挺,同样的还有下`身,一边被持久、彻底玩弄之后再到另一边,然后又到一边。夏景行从来不知道男人——或者说自己——的胸前可以如此敏感,单凭情`色的抚弄已经让自己完全勃`起。不自觉的想要躬身,又努力服从的挺着胸,手在身后交叉的姿势让下`体成了祭品,过分暴露的将下`身奉献在这个男人面前,可以随时供他玩弄,供他享用。
“男性是视觉动物,靠身体其他部位能唤醒性`欲的很少,你真是让人出乎意料。我很高兴,日后我会让你变得更敏感。”郑昱笑着说,声音愉快中带着慵懒的性`感。
某些说不清的幻想让夏景行更性奋了,身体永远是最诚实的,郑昱看着心情明显的更愉快了。
马鞭绕道背后,在腰线附近徘徊。这是夏景行的敏感点,身为主人的郑昱上周就发现了。他故意重重的用鞭梢和鞭柄摩挲后腰,激得夏景行一阵阵颤抖,全身上下毛孔全数张开,阴齤`茎勃勃跳动,渴求更多。
“有过女朋友吗?”
本文来自ism397.com
“大学的时候有过。”
“上过床?”
“……有过,次数不多。”袒露私生活和裸露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暴露感,出于职业认知更让人惶恐不安,但郑昱承诺过信息安全,夏景行清楚的记得他说过的所有话,莫名的就是愿意相信他,索性再无隐瞒。
郑昱走在夏景行面前,鞭拍游走到下腹部,沿着腹肌中间的凹陷上下来回,从胸到肚脐,转圈,再向下,茎身激动得微微跳动,皮革鞭拍将将要碰到根部之前折返,就这么刻意晾着没着没落的夏景行。